电话那头似乎松了口气,“好,一个月后国内见!”
莫钦没再回那个曾被他视为家的地方,而是住进了组织外围的安全屋。
尚未痊愈的枪伤加上新伤,莫钦跌倒在床上。
意识模糊间,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巨大轰鸣。
他挣扎着爬到窗边,看到邢如烟命令手下小心地将秦昱从别墅抱了出来。
秦昱看向女人,轻声道:“如烟,虽然刚刚有一点被吓到,但我没事的.....”
邢如烟眉头紧锁,眼神里是莫钦久违的紧张和心疼。
“别怕,阿昱,我马上送你去最好的医院检查。”随后护着他走向直升机。
部下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跟随邢如烟多年的邓宇硬着脖子问:“烟姐,钦,钦哥伤势也有点重,要不......”
邢如烟打断他,“看不到阿昱都被吓成什么样了?马上出发!”
“可是......烟姐,直升机不是只有紧急情况才能调用吗?”邓宇看不下去。
“秦昱的事,就是最紧急的事。”邢如烟毫不犹豫,抱着秦昱登机,“另外,谁也不能给他拿
药,还有,你自己领家法。”
舱门缓缓关闭,只留下愤愤不平的部下。
“烟姐这是着了那男人的道啊,钦哥这些年为她为帮里做的事,大家都有目共睹,这......”
莫钦靠在窗台上,眼睁睁看着直升机消失在夜空。
那架曾无数次载着她和他穿梭生死线的直升机,如今只为守护她的白月光。
高烧在简陋的药品和莫钦自己硬扛下,奇迹般地退了。
组织里的部下,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复杂。
钦哥......终究是被抛弃了。
这天,他强撑着刚处理完手头积压的一点事务,门就被敲响了。
“钦哥,烟姐让你过去一趟主屋。”
莫钦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背脊,走了过去。
主屋客厅里,邢如烟靠在秦昱身边翻看着文件,而男人则把玩着宝石胸针。
看到莫钦进来,秦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“如烟,我想喝点热茶。”秦昱轻声开口,眼睛却瞟向莫钦。
邢如烟头也没抬,仿佛莫钦只是空气,淡淡吩咐:“去,给阿昱泡茶。”
莫钦的身体瞬间僵住,他站着没动。
“怎么?听不懂话?”邢如烟终于抬眼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还是说,你想再看看你爷
爷?”
莫钦沉默地走向茶水间,泡好后,他走到秦昱面前,递过去,秦昱却没有接稳。
杯子“哐当”掉在波斯地毯上,滚烫的茶水四溅,莫钦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。
“哎呀!”秦昱惊呼一声,“好烫!如烟,我的手好痛!”
邢如烟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但很快被秦昱的控诉取代。
“笨手笨脚!”她冷斥一声,“阿昱的手要是烫伤了,你担待得起?”
她看也没看莫钦被烫红的手,只关心秦昱那根本无恙的指尖。
莫钦缓缓蹲下身,沉默地收拾地上的碎片,碎瓷割破手指渗出血珠。
邢如烟看着他卑微清理的样子,心头掠过一丝烦躁,快得抓不住。
“收拾干净就滚出去,别在这里碍眼。”
莫钦收拾完,沉默地退出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。
高烧似乎又卷土重来,让他头晕目眩。
他找出消炎药咽了下去,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。
迷迷糊糊中,似乎有人来过。
再次醒来是被胸口的剧痛生生疼醒的。
他疼得蜷缩成一团,低头一看,伤口周围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。
多年的从医经验和生死经历让他猛地发现——中毒了。
有人趁他昏迷,给他注射了能引发伤口溃烂的毒素!
安全屋虽然简陋,但除了邢如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。
能有动机对他下此毒手的,只有一个人,被邢如烟爱到心尖上的秦昱。
他死死抠住床沿,指甲断裂也毫无所觉。
莫钦靠着草药,硬生生将毒素暂时压制了下去。
他必须尽快拿到特效的解毒剂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就在这时,安全屋的门被被粗暴地推开。